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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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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延書雖然被美色沖昏了頭腦,可卻依然不忘本能的走上前搖著扇子搭訕:“姑娘可是在看在下?”

誰料這姑娘竟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,甚至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:“對呀,我就是在看你。”

薛延書心想自己的魅力果然無人可擋,得意的撩開擋住自己的一縷碎發,做出一副風流倜儻狀:“在下薛延書,不瞞姑娘,在下剛一見到姑娘就覺得眼熟,不知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姑娘?”

裴文茵配合的眨巴著眼睛,天真無邪的看著薛延書:“真的嗎?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呀。”

“聽姑娘的口音,姑娘是不是天朝京城人士?”

裴文茵忍著笑,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
“那可真是巧了,”薛延書趕忙道,“在下的母親便是京城人士,說來你我二人還真是有緣呢。“

薛延書自覺自己說的話沒什麽漏洞,卻不料這貌美女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,雖然一頭霧水,可這女子眼帶狡黠的看著自己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齒,依然讓薛延書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,竟能博得美人一笑。

這美人笑了半晌才擡起纖纖玉指,指著薛延書開口:“沒長進。”

薛延書“???”

裴文茵笑瞇瞇的看著薛延書道:“敢問公子,嫣兒姑娘怎麽沒跟在你身邊?”

“你怎麽知道我有個姨娘叫嫣兒?”薛延書震驚的望著裴文茵。

原來嫣兒已經被薛延書納為姨娘了呀,裴文茵笑了笑沒在多言,也不再理會薛延書便直接離開了。

見到曾經的故人,知道曾經被自己整治的嫣兒、有事沒事聊騷自己的薛延書,還有最重要的,燭澤的父母過得很好,當然,她並不關心薛延書跟嫣兒過得怎麽樣,但是過得好總是能讓人開心一些的。

既然到了這世界,裴文茵倒也不著急回去,想著既然來了南詔,不如就去當年與燭澤定情的山上瞧瞧。

曾經裴文茵對燭澤無感,還是章宜修那變態逼著自己上山去練武還不給吃的,她才被逼無奈求助於燭澤的,也是那段日子,她看到了燭澤的閃光點,也是在那裏,燭澤第一次親了自己。

燭澤那傻子定然以為自己不知道,實際上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裝睡。那種時候若是醒過來,燭澤不定要多尷尬,做出什麽事來呢。

想了這許多,裴文茵頗為感慨,心裏也越來越沈重。

這麽多年過去了,雖然她已經可以重新開始正常生活了,可誰也不知道,她曾經有多少個夜晚,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她在地牢中看到的燭澤,在多少無眠的夜裏她泣不成聲,多少個夜裏睡著又突然驚醒,只因為夢到了燭澤渾身是傷,卻依然昂著腦袋對著她吹牛:“老子沒事,一點都不疼。”

過了這麽多年,每每午夜夢回,他依然存活在她的夢中,每一天,都霸道的侵占她的思緒,她忘不了,也不能忘。

思緒翻飛間,裴文茵已經上了這座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名字的山峰。

草木蔥蘢,樹木參天,上山沿途都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,美景依舊,只是故人不再。

傷感倒是傷感,裴文茵還是適時的拿出了手機拍了幾張照片,這裏的植物與神界不同,還是很能在人群中裝一波逼的。

到了山頂處,裴文茵看到了她曾經生活的山洞。可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幢竹屋,竹屋旁也不知何時種了一片竹林,一陣清風吹過帶出沙沙的響聲。

裴文茵表示不開心,她其實心裏一直覺得這是自己與燭澤的定情之處,自然希望這裏能一直保持當初的樣子,突然出現了一片竹林還有一棟竹屋,已經破壞了這裏的樣子了。

正當裴文茵打算走近竹屋一探究竟之時,竹屋裏傳出了陣陣琴音,這琴音如高山流水一般,讓近些年聽慣了現代音樂的裴文茵感到耳目一新。

好奇的走近竹屋,透過竹窗,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正在低頭撫琴的白衣男子,那男子面如冠玉唇似桃花,低垂的眼睛上壓著兩道濃密的劍眉,撫琴時動作流暢飄逸,襯得他整個人英氣又出塵。

裴文茵眼神好,隔得老遠就能看清這男子的相貌,挑起眉毛打量了他半晌,斷定這人是個溫和的性子,看起來是很好說話的。

正思量著自己若是跟他提議將竹林和竹屋拆掉他能不能同意之時,那男子突然擡起了眼睛看向窗外,好巧不巧的與裴文茵對視。

若是要形容裴文茵那一瞬間的感覺,可能就是一股電流突然流過身體吧。不因為別的,就因為那一雙黑亮的大眼睛,裏面仿佛盛了繁星一般,純真又熟悉。

裴文茵頓時歇了上前詢問他能否拆除建築的心思,迎著那男子的視線呆楞了半晌,繼而非常沒出息的落荒而逃了。這是裴文茵長這麽大,第一次被男人看的逃跑。

裴文茵跑得很遠,跑得離開了山頂,離開了山脈,離開了南詔,直接跑回了青丘自己的小屋裏,關起了房門窗戶,陰天,在不開燈的房間,坐在燭澤的屍骨旁邊,發呆。

被男人盯著並不是很可怕,被男人看的感覺身體滑過電流也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裴文茵並不想,也沒有辦法忘記燭澤,裴文茵當然明白自己對那男人是什麽感覺,正是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害怕。

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忘記燭澤,甚至她顯然依然很愛燭澤,可她竟然對另一個男人心動了!白澤給她獻殷勤兩個月都沒有讓她有什麽觸動,那男人看了她一眼,她就心動了!

裴文茵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,於是她跑開了,心說自己不過是一時被瞇了眼睛,躲開就好了,緩兩天就能讓著感覺淡化了。

想通了之後裴文茵放松了不少,扭臉凝視著燭澤的屍骨,在陰暗的房間中有泛著悠悠的白色,裴文茵卻並不覺得恐怖。

她輕嘆一聲,柔聲道:“阿澤,對不起,我差點被野男人迷了眼,你別生氣,我最愛你,我只愛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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